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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溫夫人心裏更軟了,揉了揉她的頭:“你懂就好。”
從來母親情緒,年幼的兒女察覺最清楚。溫夫人一軟,溫蕙就順杆爬了:“娘,跟您商量個事啊。”
溫夫人立刻警惕:“你想幹嘛?”
溫蕙心裏邊惦記個事惦記好久了!她膩到溫夫人身邊,抱着溫夫人的手臂撒嬌:“您不是在給我準備嫁妝嘛,您那杆紅纓槍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給我做陪嫁,也體面……”
“體面個屁!你腦瓜子是怎麼想的,纔會覺得陸家會覺得我們家給你陪嫁杆槍體面?”溫夫人快要被她氣死了,“你就看不出來你那婆婆根本就看不上咱們這種武官之家麼!你以爲她會喜歡你舞槍弄棒?你看看嘉言,嘉言怎麼不給你搞根槍來呢?他怎麼給你搞一箱子書來呢?他爲着啥?還不是爲了讓你賢淑溫柔,爲了讓你像個正經閨女家的模樣!”
溫蕙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整個人都蔫了,耷拉個腦袋,腳尖在地上劃來劃去,不甘心地嘟囔:“我們本來就是武人之家啊。要不是爹功夫好,能把陸大人從賊人手中安然救出來麼……”
“所以你婆婆幹啥這麼早想抬你過門,還不是想趁你年紀小好好掰掰你,把你掰成他們讀書人家想要的樣子!你呀你呀……”罵了一通,想到女兒過去之後在婆婆手裏可能要從頭學起,一定有很多不適應、許多委屈和難受,溫夫人這心軟了又硬,硬了又軟的。
但那杆槍她是不會給她的。
“你別惦記着我那杆槍。那杆槍是我爹給我的,是我從甄家帶過來的。我的嫁妝賣得就剩這個了,也是個念想。哪怕將來了我沒了,留給你哥你嫂子他們,他們還能殺個海盜,挑個山賊的。你帶去陸家能幹嘛?放着生鏽嗎?”她問。
溫蕙答不出來,更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