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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喜歡稱哥兒,柏哥兒,松哥兒。南方喜歡稱官兒,睿官兒。
只這說話的口氣,再次證明是有體面的媽媽。
旁邊有機靈的媳婦子,笑嘻嘻地說:“喬媽媽是咱們夫人的教養嬤嬤。”
劉富家的被陸家這些婆子、媳婦擠在外圍,便隔着人給溫蕙打眼色。溫蕙省得,便站了起來:“原來是喬媽媽。”說着便要福身。
“使不得,使不得。”喬媽媽結結實實地托住了溫蕙,不讓她給她行禮,硬按着她的手臂按她坐下,“折煞老奴了。老奴可受不得。”
“家裏母親一直教我,對長輩身邊的人也要敬重。”溫蕙道,“我從北邊來,對南邊很多事不大懂,以後若有疏漏的地方,還請媽媽教我。”
喬媽媽說:“親家太太真是好家教。只姑娘也不用緊張。我知姑娘初來乍到,遠離家鄉,必是難受的。咱們夫人和親家太太一樣,也是賢惠明理的人,十分可親。至於我們這等做下人的,原就是要爲主人分憂解難的。姑娘以後在家裏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儘管問便是。”
她頭髮花白,眉目十分可親,又帶着笑說話,溫蕙對她印象很好,便忍不住對她露出笑容:“那,先謝過媽媽了。”
少女這一笑,眼睛彎如新月,甜美嬌俏。那目光也十分坦誠清澈。喬媽媽心裏暗暗點頭。
等到回府路上,同車的媳婦子討好地往前湊:“媽媽恁地客氣,便受她一禮又如何。你看她,下船連個帷帽都不曉得戴,到底小門小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