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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算是炸了,像狗被搶了肉骨頭,貓被拔了尾巴毛,本就是個孔雀般的驕縱性子,見不得別人比他好看,更何況是在嚴峯面前。
是在……他喜歡的人面前。
嚴峯若是不言,不看,不動,像個木頭樁子一樣坐在那裏,他自然不會心生妄念,然而嚴峯既非可以被他折下藏在懷中的花,又非可以被他飲下融入骨血的酒,他與他人言,與他人看,與他人舉杯對飲,談天說地,卻無一不讓他心生妄念。他還能如何做?他除了把這人的目光牢牢拴在自己身上,再想不出其他方法澆滅這一心妒火。
他悄然起身,嚴峯看過來時搖了搖頭,低聲說剛剛酒喝得有些多了,有些不方便,讓他勿須在意自己。自有爲他侍女斟酒的侍女引了他離開,他跟着侍女行出了大廳,待到確認絲竹的聲音漸遠了,行至寂靜地方,方停了腳步,低聲問道:“好姐姐,可否行個方便,借我一處換衣的地方?”這聲音仍是姑娘家的聲音,只是壓低了音調,嗓音微微沙啞,像是有人拿着羽毛輕輕鑽進你的耳朵撓了一下。
帶路的侍女回過頭來,看見這女扮男裝的少女在昏黃的燈光下衝着她微笑,她在這艘船上是見慣了美人的,然而還是被這一笑笑紅了臉頰。這個笑容也太過好看了,她偷偷想到,是那種難以明說的好看,她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清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彷彿接受到了什麼曖昧的鼓勵,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語。她匆匆低下頭行了一禮,卻連自己爲什麼要行禮也想不清楚了,小聲說道:“當然可以,請姑娘跟我來吧。”說罷慌亂轉身,換了方向向前行去,腳步比來時快了不少。她聽不見背後姑娘的腳步聲,走了幾步卻又忍不住回過頭來,差一點撞上了姑娘胸膛。姑娘後退了一步,扶了她一下,低聲問道:“怎麼了?”
“沒、沒怎麼。我們快些走吧。”她臉上一下又燒起來,瞥到姑娘的手,卻又暗想,她好高啊……手指也好長,好漂亮……腳步這麼輕,大概是大家教出的閨秀吧,是自己遠遠比不上的。她想到這裏,突然失落,臉上的熱度也退下去了。
她領着南玉去了專門招待女客休息換衣的房間,南玉進了屋低聲問她:“好姑娘,我們此次來得突然,我未帶更換的衣裳,可否勞煩你替我借一件尺寸合適裙裝?”
“還請姑娘在屋內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