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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峯被擒的第四日,看上去越發憔悴。
從他被擒到現在,顧涼月只給他喝了杯茶,茶裏還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喝下後讓人身體發虛出汗,心跳跳得極快,他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甚至出現了重影。
顧涼月這個缺德玩意兒,白糟蹋一杯好茶。
這個缺德玩意兒醒着的時候親自審問嚴峯,耗着嚴峯不讓他睡着。顧涼月困了,就讓婉娘和紅雀看着嚴峯,也不用問問題,過一會兒拉一下鐐銬的鎖鏈就行,鎖鏈一動,嚴峯手腕上嵌在肉裏的鐵刺就在舊傷上添了新傷,彷彿那鐵刺是直接從骨頭上劃過,能聽見皮膚下傳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緩過勁兒來,纔會發現剛剛只是疼過頭的錯覺。
“遠山。”顧涼月閒閒喚了一聲,他看嚴峯閉着眼睛不理他,竟然溫柔至極地笑了一下,說道,“不理我也沒關係,我說,你聽。”
顧涼月拿茶盞撥了撥茶葉,低頭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繼續道,“你肯定很好奇,爲什麼我會對南玉感興趣。”
嚴峯眼皮都沒動一下。
“燕國啓元十二年,也就是七年前的八月十五,江南道興曲南家主僕共三十七口一夜之間滿門被滅。可我一看到南玉就知道,當年他們漏了一條小魚。你沒見過當年名動江南的名妓花將離,認不出來也是應該的,南玉的長相,其實像極了他的母親。”
將離花,是芍藥的別名。
嚴峯睜開了眼,他神情平靜地看向月漣漪,聲音沙啞地問道:“南家是明月樓下的手,對嗎?或者說,正是因爲對南家下手,纔有了後來的明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