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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敢。”
“你現在不肯說也沒關係,別忘了我們賭約,你最後總是要說的。”
嚴峯睜開了眼,他眼裏已有隱約血絲,盯着人看時,像是一隻被逼到了陌路的孤狼,疲憊又兇狠,他每說一個字,都感覺嗓子裏有沙礫劃過,然而這點疼痛和手腕腳腕被鐐銬鎖住的疼痛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他對顧涼月說道:“你解了我的鐐銬,我就告訴你,只是這船圖,你只能自己去取。”
顧涼月便露出笑來,還是那種溫柔至極的笑,就像一切如他所料那樣。他想,果然是這樣,哪位習武之人能容忍自己的雙手雙腳被廢呢?
他讓婉娘去解開嚴峯手腳上的鐐銬。
鐐銬落到車廂的地板上,發出沉沉一聲重響,內部的鐵刺已經被染成漆黑,鐵刺尖上還掛帶下來一點鮮紅血肉。嚴峯手腕腳腕上原本被鎖住的地方早已血肉模糊,不能看了,濃郁的血腥味在車廂內蔓延開來。婉娘幫他粗略處理了一下傷口後,又喂着他喝了一杯茶,才退回了顧涼月身邊。
嚴峯低着頭,顧涼月也沒有催促。
終於,嚴峯還是說道:“在嚴家,在我表弟江捨身上。”
不用顧涼月吩咐,婉娘就離開了車廂,去辦接下來的事情,只剩下顧涼月和嚴峯沉默地待在一起。顧涼月看着嚴峯,心中不知爲何有些失望,他總覺得這人應該再硬氣一些,堅持得再久一些,甚至乾脆以死守節,寧願自己死了也不要告訴他,可若說這映像是從哪來的,卻又連顧涼月自己也想不明白。那副下在茶裏的毒藥本來就有動搖人心智的效果,鐐銬的厲害他也再清楚不過,那麼這個結局,應該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令人滿意,可是偏偏就留下了這麼一點讓人想不明白的遺憾,顧涼月只好放下。
他留着嚴峯,也不單單是隻爲了船圖的。顧涼月開始真地考慮把嚴峯帶回曜國,他認爲嚴峯如今無顏回去,那麼留在他手下做一個專門爲他處理一些事的門客,對嚴峯來說也是一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