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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峯嗯了一聲，沒有說九娘並沒有告訴他七哥的考驗。
南玉眉眼彎彎地看他，他自己眼角還泛着紅，眼睛裏卻已經盈着笑，好像怎麼看嚴峯也看不夠一樣。嚴峯便覺着，南玉就算一字不說，也已經勝過千言萬語了。
嚴峯伸手捂住了那雙讓人心軟的眼睛，南玉下意識地眨了下眼，眼睫掃過嚴峯掌心，有一點柔軟又動人的瘙癢，像是被蝴蝶翅膀輕輕碰了碰，讓人忍不住就想放下手，放這隻蝴蝶飛出來。
嚴峯問南玉：“兩個月前的問題，如瓔你想出答案了嗎？”
當初嚴峯問南玉我以身相許，你可願意接嗎？南玉並沒有回答。
嚴峯收回擋住南玉眼睛的手，南玉低下頭去，看向他們交疊在一起的雙手，回握住嚴峯，仍然沒有回答。
嚴峯道：“南疆因爲信仰，比中原更看重承諾，相信雙方一旦達成約定，仍何一方都不能毀諾，否則會被神靈背棄降下懲罰。你不願答應，是因爲怕我後悔嗎？” 他看南玉仍然低着頭不說話，喉結動了動，艱澀道，“還是，是如瓔對我無意？”
南玉抬頭看向嚴峯，他眼眶又重新紅了，看上去下一刻就要落下淚來，嘴脣卻咬得發白，好半晌，他纔出聲說道：“你要我怎麼信你？你爲何會動心，爲何會願意跟我來到南疆，爲何之前能毫無表示，一轉眼就情根深種，這些我一概不知。”他視野模糊，被嚴峯用拇指抹去眼角淚滴，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
南玉在親密的人面前慣是會討巧賣乖，此時是真傷心，卻揮開了嚴峯的手，自己用衣袖惡狠狠地擦乾淨了淚水，他扭過頭去，顫抖着嘴脣，繼續說道：“更何況，你不是喜歡女人嗎，怎麼會突然喜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