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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沒有。德語、英語、法語、俄語的糖都與梵文中糖的發音相似。梵文音譯是“舒而呷拉”,中文的糖與它無關。中國在唐以前就會製糖,但是麥芽糖,不能算糖,甘蔗只能製糖漿。印度當時制蔗糖比中國先進,已會制砂糖。唐太宗派人到摩揭陀國學習製糖技術,中國正史中有記載的。圍繞着製糖技術的學習交流,就是一部中印文化交流史,涉及很多方面。糖的傳播經歷了很多的周折,後來到明朝,中國的技術又超過了印度,會制白砂糖,這技術又傳回到印度。阿拉伯人在其中起了中介的作用。
梁:我數了一下,您在《糖史》裏,只整理出來的初唐時中印交通年表就用了十頁書。
季:學術就是這樣,牽一髮而動全身。株連枝蔓,愈精愈深,愈深愈多。
梁:我又想起一個插曲。您一直研究印度,但直到解放後纔有機會去那裏考察。您在書中很懷念建國初那次印度、緬甸之行。說大家相處甚洽,有的團員還在此行結爲情侶,回國後結婚成家,是誰啊?
季:你可能聽說過,一位女歌唱家周曉燕。男的姓袁,後來是上海電影局局長。是我清華同學,比我大兩屆,想起了,他叫袁俊。那次是新中國第一次組織文化代表團,規模很大,周總理親自抓,鄭振鐸任團長,出行6周時間。出國前我們準備了很詳細的資料。
梁:我想起,一次在人民大會堂,好像是一個有關古籍整理的座談會,那時我還在新聞出版署工作。會上談到善本利用,任繼愈先生說規定很嚴,只有少數專家、學者纔有資格借閱。您帶的研究生寫論文要用善本,沒資格借閱,您就帶着他到老北圖。您去把書借出來,讓他看、抄,您就陪坐在一旁等。這個故事我印象很深。
季:是。研究工作,第一是資料。蒐集資料要竭澤而漁,要有耐心。
第二次2007年2月28日下午301醫院
愛國主義不能一概而論,要加以分析
梁:今天給您帶了最近出的一本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