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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險境的時候,她也怨恨自己妖力不夠,然而兩百歲的鯤鵬,相對於億萬年的生命來說,差不多屬於嬰兒期。離相君那樣的能力,也是累積到十萬歲高齡的時候才充分體現的,她唯一能和父親相比的就是早婚破紀錄,至於別的,簡直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他的女兒。車輦進了城池,城內防守嚴密,沒有積壓的人羣,很順利地駛入了一座府邸。
到達目的地,幾十個人一齊出力才把她抬下來。近侍納罕,“這鮫人的份量抵得上一頭象了,運進京的話,要多預備幾輛車輪換。”
那位王沒有搭腔,走過來查看,語氣很和善:“路上顛簸,辛苦了。別害怕,已經到家了,可以好好休息兩天。”
夷波戒備地看着他,慶幸自己是一條魚,就算這個王心懷不軌,苦於無門,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她被運進一間金碧輝煌的屋子,有錯金銀的柱子,還有鮫綃一樣柔軟的紗幔。幔子後面修了一個很大的水池,大概是專門用來洗澡的,四個角上有龍頭噴水,池裏煙霧繚繞,在人類看來已經是十分舒適的了。
他們把她放進池中,她鳧水游到角落裏,半張臉隱匿在水面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眈眈相望。他笑了笑,笑起來脣角有梨渦,顯出一種奇異的,孩子氣的感覺。
“地方小了點,暫且將就,等我修了更大的池子,再把你搬到那裏去。”他蹲下,水上浮現他的倒影,“我叫青雎,是這中山郡的王。當今君王有二十七子,我排二十五,他們也叫我二十五郎。”他的聲線很柔軟,但是又夾帶着某種冷硬的力量,對她說話的時候儘量收斂氣勢,卻在收梢處留下了棱角,“告訴我,你從哪裏來。”
夷波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從面相上分析,這絕對是個隱忍的野心家。二十七個兄弟,他排二十五,太弱勢了。所以他拉攏太子,比在別的地方動腦筋有成效,果然是有算計。
他的問題,倒不是她不願意回答,是因爲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等了半天,不見她有反應,自己給自己解圍,“我想你是真的聽不懂人話。”復自言自語,“怎麼能要求一條魚會說人話呢,以前有船隻到了海外,常聽見歌聲,據說是鮫人夜唱。你們用歌聲來交流,那麼你會唱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