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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掰下根樹杈,支起右腿,斜着身子,此時烏漆麻黑地看不見遠處,他只好深一腳,淺一腳地摸黑往前走。這運氣也沒誰了,拉泡屎都能搞成這樣,他有些惱怒自己喫得太撐,要是遲點……唉!都怪自己心軟,幫助了那個不着調的老東西,害得自己沒錢買坐騎,也活該遭受此罪。
走了大半夜也沒走出二十里,右半屁股火辣辣地疼,渾身又酸又困,他找了些草墊在身下,不小心碰了下屁股,疼得他好一陣子緩解,即便這樣疼,他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天剛矇矇亮,熟悉的疼痛再次蟄得他跳了起來,叫他怒火中燒,拿起樹杈一頓亂打,啊、啊,該死的東西沒完是不?聲響的動靜引來一頭野牛,四蹄如風,朝着他撲了過來,他全力一跳躲過了攻擊,定睛一瞧,媽呀後面跟着一羣。
人在生死危機的關頭,潛力一下子就被激發了出來,楊面兒哪顧得上屁股蛋疼,甩開膀子,撒腿就跑。一羣野牛把他當作殺父仇人,直追了他三十幾裏地。鑽林爬坡,拖泥帶水,累得他喉嚨澀苦,喘氣聲猶如拉風箱一般,急速起伏。
距他最近的領頭牛,也累得噴吐着白沫子,後面跟上的只有十幾頭,他不敢多歇息,咬牙往前跑,邊跑邊回頭,直至看不見野牛,一下子癱軟在地。
他似乎忘了屁股還疼着,一下子實打實着地,立馬痛得他牙齦咬出血,指頭抓向地面,頃刻間十指全都摳出血,嘴裏啊、啊、啊地又狼嚎個不停。
又累又餓又疼又癢,沒過一天他真就變成了叫花子。他撒泡尿照了下影子,得,老邋遢看到他此時的模樣,大喜之下,肯定引爲知己。
再這麼下去小命難保,他爬起來,解開貼身繫着的匕首,步履蹣跚地向着前面的河邊走去。在樹上撇了一條直溜的樹枝,將小頭削尖,整體修得光滑後,他站在河邊一插一個準,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三條斤半重的草魚被他撿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