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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袁凱果斷道,“按照畏罪潛逃的思路,方克勤昨晚的失蹤尚可以解釋,但衙門裏的人爲什麼會失去記憶?面對朝暮相處的衙役和兒子,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必然是有人把他捉走威逼利誘,使其主動頂罪。”
這個道理韓百戶當然懂,他是擔心袁凱態度軟化,才故意這麼說的。
袁凱接着道:“李飲冰收取金銀,不能信任,趁他追繳軍需的時間,我們自己查案。”
“大人打算怎麼做?”韓百戶本就不想受什麼拖累,他們錦衣衛一向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哪裏受過這種憋屈的苦,他越來越發現袁凱挺對自己胃口。
“先去提審方克勤,然後立刻去造船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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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裏放着一張大桌子,袁凱坐在中間,韓百戶坐在一旁,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擺設,也沒有記錄口供的書辦。
韓百戶手下的一個錦衣衛將人從大牢裏壓到此處,在授意下解開手銬腳銬,帶上門出去了。
牢裏是最折磨人的,方克勤只不過被關了半日,就已有頹廢之態,不僅頭髮亂了,連衣服也不再幹淨,身上染上一股土腥的潮溼味道,雙眼無神,虛虛地看着前面。
有傳言——在九成的可能上是真的,牢裏的獄卒爲了榨取犯人的錢財,會想盡一切辦法折磨犯人,包括但不限於毆打,手段之殘忍甚至連死刑犯也能榨出油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