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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須跺腳道:“這能一樣麼,這能一樣麼,甜甜,我這次拜託了鐘山的黃修竹做媒,你嫁過去,儘早修成人形,不會喫苦的!”
白老鼠一聽,簡直要暈過去,哭道:“你還拜託了那黃鼠狼?黃鼠狼也是喫老鼠的。你讓女兒如何是好?”
“這兩位我們都惹不起。”劉老須咬牙道,“你若是不嫁過去,那貓就要一天喫我們五口鼠家,一月我們這鼠國就要絕一半,三個月就要亡國,亡了國就什麼也完了!哪怕是爲了你爹我……你也得嫁!”
白老鼠黯然垂淚,卻不再說什麼話了。
劉老須眼神柔和一些,痛苦裏帶着無可奈何的欣慰,又坐了許久,才緩緩出去,替女兒關了上房門。
門闔上的一瞬間,門裏門外兩隻鼠,都哭得像天塌了一般。
劉老須哭了老半天,哭得天都亮了,才放下胳膊,鮮血頓時滴滴啦啦落了一地——原來它是害怕自己的哭聲讓女兒聽見,用兩顆長門牙咬住了胳膊纔敢哭的,時間一長,傷口頗深。
它收拾一番,擦掉白鼠門口的血跡,慢吞吞回了自己的房間。哭的時間久了,它幾乎要背過氣去,路也走不穩了。
門口兩個鼠侍恭敬鞠身,一左一右替它開門。
門內金碧輝煌,地磚是用金子鋪的,牆上鑲着美玉,銀盤子裏擱着五穀雜糧,瓷壺裏裝着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