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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道，“那邊的四位兄弟......那位帶刀的人，便是千手人屠，曾一夜之間殺了陽明山九宮十八廟的僧人，因爲那些寺廟收斂錢財，貪財好色。”
“那，那不該算正義之事？”範採臣忽然問道。
那妖饒有興趣地盯着範採臣，“這可不是讀書人能說出的話呀......即便哪些僧人做得不對，難道我那兄弟便能隨意殺人了？”
範採臣沉默不語。
“後來，他才發現自己殺的僧人中，的確有幾位是誠心禮佛，救濟周圍村民的。所以便難過心關……”他又看了眼範採臣，繼續道，“另外那位肥頭大耳的豬妖，因爲愛上了一位凡人女子，自己卻生得醜陋，所愛而不得，所以苦惱。”
小七問道，“這該問佛？難道不該繼續修煉，早日完全化形麼？”
那妖嘖嘖嘴，“這位姑娘問得好......”他忽然嘆口氣，遺憾道，“可惜呀，沒機會了。我那兄弟有個缺點，易急火攻心，脾氣上來，誰也控制不住。”他雙眼圓睜，獰笑道，“某天夜裏，他一怒之下便將那莊子裏所有人都喫掉了！”
小七不禁瑟縮一下。
那妖恢復了溫和麪容，“他喫撐了，便在血地裏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見到他那心愛女子破爛衣衫和零星骨頭，又把肚子裏的東西全吐了出來......他現在十分後悔，所以便要來找烏巢禪師問個解脫之法。”
範採臣顫聲道，“他，他沒想過自殺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