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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是......”裘千寸眼神渙散，言語不清。
撕心裂肺的吼叫，餘音繚繞，歐陽復彷彿溺水之人，正拼命擺動手臂，好讓自己能活下去。
“不，不......不，我不要活在幻想中......我要回去，我要去找阿離......”他用力捶打自己的傷口，疼痛刺激着神經，他張着嘴，喉結上下顫動，“醒過來，醒過來！”
歐陽復面色猙獰，但卻找回了自己的眼神，那雙眼睛重新煥發出一絲人性，“出口......在哪兒？”他一字一頓道，彷彿每一個字都耗盡了十足的力氣，“我要出去......快告訴我！出口在哪兒！”
所有人都被歐陽復堅定意志所震撼，此刻，整個樓層裏，安靜得只能聽見他的粗氣。
二牛微微抬了抬下巴，這回，他沒有出言諷刺，而是鄭重地站起來，說道：“玲瓏塔從不留人。”他側身站好，作了個請的手勢。
他身後的黑暗中，漸漸浮現出一扇古色古香的老舊木門來。
歐陽復一瘸一拐走了過去，一路上，他身後的鮮血彷彿黑鐵般的腳鏈，拖住他的身體，想將他禁錮。
當歐陽復染血的雙手剛剛碰上門扉。
“你還有最後的機會。”二牛緩緩道，“推開這扇門，玲瓏塔便與你再無緣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