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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列爾與賽里昂並不友好,也無交集,甚至可以說相看兩相厭,但女妖的巫火在吞噬了賽里昂之後以一種黑色的殘酷幽默充滿激情而迅猛地擁抱了瓦列爾,這位殘酷的剝皮者、解剖大師與藥劑師在最終被燒死的時刻手中拿着的不是武器,而是急救工具。
馬庫提安,他們之中罕見的高貴而忠實的馬庫提安,他們的詩人與重武器手,爲了保護他的兄弟們免受狂嚎的異形klshel們的攻擊而丟下已經沒有了爆彈的槍,他沒有逃跑,而是選擇拔出戰鬥短刀守護他的兄弟們,直到那些瘦骨嶙峋的妖婆用細長彎曲的利刃將他撕成了碎片,直到倒下爲止,他都沒有後退一步。
盧弗裏克斯——啊,盧弗裏克斯,泣血之眼的指揮官,早已死去的第八軍往昔飛翔夢想的**屍體,他和他的猛禽血親們在黑暗之城的廢墟上空與那些尖耳朵的可憎生物嘶叫着互相纏鬥在一起,那些生物的肩胛骨上生着巨大的翼翅,手中持着銳利的長刃,將傷痕累累的猛禽們放血直到他們墜落到地面上,但那些可惡的異形飛禽也被血眼們拼命的反擊所撕裂,人類與異形的黑紅血液如雨點般噴灑在大地上,不分彼此。
烏薩斯,烏薩斯,這次塔洛斯看清了,烏薩斯,可憐的烏薩斯,曾經機敏異常的烏薩斯,塔洛斯的直覺是對的,他依舊沒有向任何一位混沌至尊獻上自己的忠誠,但恐懼之眼中被不知不覺強制種下的印記已經深深扎入他的血肉,他在倒下的時候嘴裏還試圖發出再也沒有能說出的歉意和感謝……感謝塔洛斯對他的信任……
是的,是的,雨點,開始下雨了,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拍打着他的臉頰,在這突如其來猶如哭泣的大雨中混雜瞭如此之多的殺戮,以至於這大雨看起來像是從天而降的猩紅血……雨……?有這麼大的血滴嗎……?
等下,猩紅色的……空投倉……?更多猩紅色……雷鷹……最前面的……那是他的黑暗之末號……?塞普蒂姆斯?奧克塔維亞?!他怎敢違抗他的主人最後的命令!奧克塔維亞應該早就被迪特里安和瓦列爾護送着,由塔洛斯他們在地面上吸引異形的攻擊,然後他們可以趁機帶着最後的種子和新血在詛咒迴音號自殺式撞向地面形成的巨大幹擾中逃離這裏……
不對。
瓦列爾?他剛剛看到瓦列爾不是已經……
他眨了眨眼,第二視的圖像改變了?塔洛斯從未經歷過在同一場預兆之視中立即發生的改變,這就像一杯馬上要被喝掉的黑雷卡咖啡裏突然有人倒進了熱牛奶——爲什麼是這種比喻?
哪個未來纔是將會發生的?這和他之前任何一次最後歸於孤獨面對死亡的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