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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薇想開了,他知道或是不知道都不重要,她慢慢推開他說:“是我要留下,葉靖軒沒逼我。”
嚴瑞鬆開她,坐回去摘眼鏡,他近視不算嚴重,一般在家都不戴,這一下連目光都顯得柔和下來。阮薇總是不自覺去想嚴瑞上課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因爲這樣的男人什麼都優秀,脾氣也好,在家做飯都不顯得怪異,所以總讓人好奇,他怎麼能壓得住那些叛逆的年輕人。
阮薇好幾次熬不下去的時候都問自己,嚴瑞對她這麼溫柔,這三年她爲什麼就不能向世事低頭?她和嚴瑞之間沒有過去二十年,沒有南省沒有芳苑,也沒有老宅裏那麼多往事,他們之間乾乾淨淨,只是一場偶然,相處久了總會在一起,如果她這輩子就這樣和他過下去,肯定會有另一種結局。
人活着哪有那麼多轟轟烈烈的執念,珍惜現在,無非就是平淡相守。
可是感情這東西說穿了,不瘋魔不成活。
嚴瑞看看阮薇的臉沒什麼事,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要上樓,臨走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停下和她說:“阮薇,女人要自重,別人纔會尊重你。你這樣算什麼?因爲當年害了葉靖軒,所以現在倒貼回去補償他?”
這一句話終於讓阮薇原形畢露。
她手裏還拿着那塊毛巾,用盡力氣讓自己保持平靜,毛巾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流,她早知道,以她如今的處境,回去找葉靖軒除了找死犯賤沒有別的答案。
阮薇好幾次開口想說什麼,聲音都在發抖。嚴瑞這句話徹頭徹尾沒給她留半點情面,他說的都是事實。
可她三年前親眼看到那麼慘的一幕,苦苦熬着撐到今天,她不肯放過自己也不肯死,無非只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