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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先生最近在自我反省上很有长进,低声笑:“好了,这次是我的错。”顿了顿,他向后退了一点,难得放缓口气和她说,“夫人,原谅我一次。”
终归永远是他让着她,裴欢一下什么气都没了。
天色不好,拖着人也犯懒,窗外隐约能看见树的枝桠,只是节气不好,只剩一点绿。
裴欢陪他躺了一会儿,屋子里有沉香淡淡的味道,她反而不那么困了,忽然想起叶家的事。
她翻身看他,华绍亭闭着眼,只做了个嘘的动作,好像知道她会说什么。她笑,伸手揽住他,非要问:“你什么时候认识严老师的?我都不知道。”
华绍亭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很早了。”他睁开眼把人拉过来,裴欢显然更感兴趣了,仰起头枕着他肩膀又问:“进兰坊之前?”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清楚华绍亭十六岁以前的生活,因为从来不会有人去问,这么多年,从她对他有印象开始,他就已经是现在的样子。敬兰会所有人都有各自的出处,进了这道门,大家按门里的规矩生活,从此认同一个主。可笑的是……人人都怕华先生,却从来没人知道属于主人的故事。
华绍亭过去几乎不提自己的父母,他拉过枕头让她躺下。裴欢偏不,趴在他身上,刚刚好露出耳后一段白皙的皮肤。她的头发长了,松松地系着。他吻过去试图让她听话,她反手搂住他笑,还要问:“快说,别糊弄我。”
他手指转着裴欢戴的锁骨链,细细一条,简单的欧泊坠子,成色极好,各个角度都有不同的光,她还是瘦,稍稍一动,那链子就像一条蜿蜒的银河。他抱着她老实交代:“我母亲也是大学教师……和严瑞家里人是同事,过去两家曾经有些接触,都是很小的时候了。”他停了一下,看着她说,“我十四岁才被我父亲接走,之前一直住在大学里的家属区,很普通,那个年代都差不多。”
兰坊的人都知道华先生对生活细节异常讲究,显然过去家境不错……但是,他怎么看都和学校这种教书育人的地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