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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冬卷着袖子,在那位老人的庭院中,幫她將一盆月季從花盆移植到土地裏。
他站在牆角,握着鋤頭培土,白皙的手指上沾滿了黑泥。
作爲一位以職業鋼琴演奏家爲目標的人,從小便被老師耳提面命,不能觸碰過於粗重的活,已經養成習慣,隨時小心保護自己價值不菲的雙手。
但在晚上路過這間庭院大門外的時候,看見那紅磚青石的老舊庭院,院子裏的老人彎着腰,在慢騰騰地移植院子中的植被。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走了進去,接過了老人手上的鋤頭。
這個陳舊的庭院給他一種相似的熟悉之感。
冬夜的黑色彷彿都在這裏褪去,他又回到那個陽光灼灼的夏日,回到了外公的院子中。
不敢和半夏見面的這幾日,他感到一種快要窒息的難受。
到了這裏方纔讓他有一種從溺水的憋悶感中緩過來的感覺。
杜婆婆捶着後背,拄着柺杖,站在一旁看凌冬鋤地,皺紋滿布的面孔上笑開了花,“真是謝謝你啊,我一個人幹這個確實有些爲難了。只是到了我這個年紀,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了。便想着把這些花移到地裏去,有陽光厚土管着它們,哪怕哪天我突然不在了,它們也還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