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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冬日卻皺眉道:“此法卻可讓人對盛唐體反感,只是兒以爲治標不治本。論詩,百年來可有能比《黃鶴樓》者?論文,又有哪一篇能比《師說》?源頭不打壓,縱然盛唐體充斥惡劣之風,都有可能爲他化腐朽爲神奇。”
“哈哈……”
崔信明仰頭大笑,拍着大腿,似乎聽到天大的笑話,說道:“你呀,這是讓人家給唬住了。無可否認,陳青兕此人確實有小聰明有詩文之才,若生於我等之家,未嘗不是一個曹子建。只可惜,他卻是連寒門都算不上的田舍翁。”
他望着自己的兒子,自得道:“昔年爲父邀請他在詩文上決個高下,爲他所拒。吾兒以爲作何?”
“……”
崔冬日不敢說話,此事是他父親最忌諱的事情,當初得知陳青兕近乎羞辱似得拒絕,他猶記自己父親氣得幾乎暈厥,向來溫文爾雅的他,難得的連續爆了好幾句粗口,好一段時間都未緩過來,今日怎自己提出來了?
崔信明自問自答,說道:“爲父特地深入瞭解過陳青兕,此人才思敏捷,有擔當有魄力,遇事果決,敢拼肯幹,如此人物,確實難得。有今日成就,並不爲怪。但他有一致命弱點,學問功底不深,縱然在蕭家學堂學了一點文墨,卻也難登大雅之堂。從言談舉止,便可看出,他早年身上的學問,別說與爲父相比,就算是吾兒,亦能勝他。”
“之所以有大儒之名,乃因《三字經》之故,《三字經》乃蒙學之冠,可謂天下孩童啓蒙必讀之作。但終究是孩童讀物,勝在構思精巧,並不需要高深的文墨潤色。”
崔信明激動的說道:“世人都覺得陳青兕以盛唐體開創了詩文變革,在爲父看來卻是他自身文墨不足,只能以簡單的盛唐體來揚名養望。”
崔冬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似乎是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