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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楊九衡面色發沉,垂落在兩側的雙手不由攥緊。
是啊,他也時常在想,爲什麼這樣的破事兒會降臨在他身上?爲什麼生下了他們卻又不喜歡他們?所有人都說不會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的,那爲什麼他們就會是例外?
即便是知道了楊淼的病情,該打的生活費卻依舊一分不多,他們似乎並不在乎這個孩子,於是他時常便想,那不過只是一個跟他在同一個人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而已,他們都可以狠心不管,他又有什麼義務去養大她呢?
可是當那雙稚嫩的小手拽住他的衣角喊他哥哥的時候他又會想,又有誰會想要這樣呢?他們不過是同病相憐,一樣的眼光差,一樣選中了這樣的父母,他想,那就喂她這一塊兒麪包吧,明天,明天就把她丟下,於是這一想,便足足想了數年,現到如今,就是想丟也丟不掉了。
杜象初抬眼,看着男人眼中的變幻莫測,眉間卻始終皺着。
還真是善良啊,或者說,是優柔寡斷,要是他,絕對不會帶着這樣一個累贅,就算是花了錢,總歸也是要死的,不如早早投胎,也免了受些病痛的折磨。
楊九衡抬眼,看着男人的姿態不由重複,“你到底想說什麼?”
杜象初輕笑,“我不過是想說,小姑娘年紀輕輕卻不能去看看外頭的花花世界,只能待在滿是消毒水味兒的屋子裏,也不能像其她小姑娘一樣漂漂亮亮的,還得天天受着病痛的折磨,我不過是想說,不如讓她走的痛快些,怎麼樣?那樣的話,你也能過回正常的生活吧?”
“什…什麼?”楊九衡微驚,一來是因爲杜象初的話,他即便是有想過不管楊淼的時候,卻也從來沒有殺了她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