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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完,褚酌夕已經跑出了家門。
隔壁小洋樓剛升大班的小孩兒正蹲在她家門口畫圈兒,揹着個明顯大一號的藍色奧特曼書包,聽見動靜抬起頭,露出一張白生生的小臉兒。
“今天也喫煎蛋三明治嗎?”他這樣問,頂着一雙圓眼睛,扔掉手裏的樹杈,剛要伸手去接,面前的女孩兒卻忽然扭頭跑回了家。
肥乎乎的小手就這麼僵在半空,好一會兒,賀從雲不解地皺起眉。幾秒後,那女孩兒又跑出來,眼睛定定地黏在他身上。
沒有毛線。
媽媽的臉上有毛線,爸爸也有,但是賀從雲沒有。
她盯了兩秒,這纔將手裏的三明治塞給他。賀從雲接過來一看,果然,還是煎蛋三明治,剛打開就聞見那股味兒了,卻還是近乎麻木地咬上一大口。
褚酌夕懶得提醒他沾了一臉的沙拉醬,揣進褲兜,皺着眉毛走了。
一整天,走在路上,褚酌夕忽然發現,有的人有臉,有的沒有。
比如老師,路邊小賣部的老闆,食堂的阿姨,打掃衛生的大叔,他們臉上都有一團黑乎乎的毛線,塞滿眼眶和嘴巴,像是快要將他們完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