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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晼罵罵咧咧地轉了過去。
“都喫飯。”
周晉辰很從容的,拿下巴點了點餐桌,對齊齊注視着他的衆人說。
於祗笑了笑,“你們家平時,這個氣氛和節奏像不像在課堂上?我怎麼看周晉辰這副樣子,說句話都不太敢駁他。”
簡靜說,“那你錯了,就我和他那辯論氛圍,比黃執中家的還要濃。”
周晉辰說的那些高深的話題,簡靜每次都要和他論一論,哪怕她連基本概念都不懂。
有一次周晉辰讀加繆的《反抗者》,簡靜閒着,沒事兒好乾,靠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只跟着唸了兩行,就和周晉辰爭論起來,加繆究竟是哲學家還是藝術家。
簡靜說他是藝術家。
但周晉辰認爲,“加繆其實是一個反體系的哲學家,他的荒謬哲學事實上是反哲學。他在《反抗者》論述了他爲什麼不殺別人,又在《西西弗神話》裏闡釋他爲什麼不殺自己,但他本身,是很牴觸被冠以某種主義者的頭銜的。”
簡靜和他討論了一小時,西方哲學她不懂,在中式哲學裏,她唯一讀完過的書是《莊子》,她把“道法自然”這四個字進行了一個全方位的胡謅,叫周晉辰聽得愣神,忽然覺得,簡靜身上有一種天然的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