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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昀在前邊走，沒兩步，就發現後邊的李少爺沒跟上來。
轉頭見李倜遠蹲在一塊土地前頭看人家的人蔘，折返了回去。
“你想買人蔘？”楚昀問，“大爺，你這人蔘怎麼賣的？”
老頭穿了個條紋短褂，蹲在土地裏頭，雙頰往裏凹陷，頭髮上的一層霧濛濛的白，有些長，看樣子是有段時間沒理髮。
聽楚昀問，他啊了一聲，把耳朵湊過來：“聽不見咯，大點聲！”
“這人蔘怎麼賣？”楚昀喊了好幾遍，發現大爺還是沒太聽懂，可能是不懂普通話，就有些窘迫，“這個爺爺可能歲數大了，聽不清。”
李倜遠點了下頭，從錢包裏抽了三張，遞給老頭，也沒吭聲。
一片只有這一家賣人蔘的。老爺子孤家寡人一個，無兒無女，耳朵也聾，根本聽不見，在這邊種了兩三年地都沒什麼好生意。
這也幸虧種的是人蔘，要換別的菜，可能早就虧損了。
難得來一個買東西的，老頭站起來，一雙枯巴巴的手在褲子上搓了搓，衝李倜遠擺手：“要不得那麼多哦，我自己種的，便宜呢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