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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書又是兩聲“吭吭”，目光拂過金忠德和熊劍軍的臉，指着金忠德道：“劍軍，你看仔細，他就是你親爸。”
“什麼？”熊劍軍噌地站起來，表情堅決：“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我爸？書記，玩笑可不敢開大了，開大了不好收場喲！”
老支書不甘示弱：“怎麼不可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騙你有意思嗎？”
熊劍軍冷笑兩聲道：“他是我親爸？有親爸對兒子這麼狠的嗎？撇開玉珍的事不說，有親爸長年對親兒子不管不問的嗎？我十六歲跟東泉去三岔口弄木頭，回來時差一點摔水庫裏淹死，他關心過嗎？過問過嗎？那可是大冬天，三更半夜呀！”
金忠德無力地放下酒杯，垂下頭。
老支書趕忙阻止：“都過去了就別提了，你這不好好的嗎？部隊混了十來年還轉幹了，這多好？還說那些陳年往事幹啥？”
“不提？好好，過去的不提，咱就提現在的…”熊劍軍就地轉了一圈，撓了撓頭道：“咱就說玉珍，她是我妹對吧！我真沒對玉珍有啥出格的事情
，爲啥就不相信我呢？寧願相信程東泉說話，相信王海貴添油加醋，我的解釋就這麼一文不值？”
老支書起身，按着熊劍軍肩膀，勸他坐下後才道：“其實玉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