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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請讓一讓，讓一讓。”
金玉珍撥拉開擁擠在大隊部門口的社員們，有社員直接就喊開了：“金玉珍，油坊燒了，我們的油咋辦？”
有人接上話道：“黑女，賠錢還是賠油你給我們吐個口，馬上要過年了，我們不能沒油喫。”
“就是就是，你得給我們個說法，否則我們跟大隊要，油坊是大隊包給你們的，大隊得給我們擔保。”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嚷個不停，金玉珍擠到前頭了，才轉身找了個高一點位置站定，喊道：“大家都別急，都安靜，聽我說好不好？”
下面的社員情緒激動，沒有一點停下來聽她說話的跡象。
大隊辦公室裏，老支書見金玉珍來了，嘴角露出一絲笑，掐滅菸頭道：“眼鏡，走，咱們出去看看，冤有頭債有主，金玉珍來了，看她給人家咋說。”
眼鏡會計透過窗戶也看到了金玉珍，只是金玉珍一來反而讓社員們吵鬧更兇，指着窗外不免有點擔心：“書記，你看，這些人好像不聽金玉珍的。”
老支書瞥了一眼會計，站起身道：“馬上過年，這些人有這種反應很正常，存油菜籽的人這麼多，誰都擔心她賠不起，先出去看看再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