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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子明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在對面坐下，審視自家弟弟。他比商銳大十五歲，幾乎是一手帶大了弟弟。商銳出生就身體不好，一年有一半時間在醫院。小時候瘦瘦小小女孩子似的，他們全家慣着寵着，生怕這孩子長不大，慣着慣着就慣成了如今這天真張狂的模樣。
商子明語氣溫和下來，道，“要不要讓阿姨給你熱一杯牛奶？喝了牛奶好睡覺，抽菸更睡不着。”
“警察那邊抓到人了嗎？”商銳特意用左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架着裹滿紗布的右手往商子明面前晃，“他們的辦事效率太低了吧。”
“套牌車，他們有備而來，還沒抓到。不過也用不了多久，到處都是攝像頭，跑不掉的。”商子明看向商銳那隻高高豎着的豬蹄，“手還疼？”
“疼。”商銳嘶了一聲，咬牙切齒拿手比了個長度，“哥，你見過半米長的刀嗎？這麼長。直接砍過來，要不是我反應快身手好現在你得去ICU看我。”
“二十五厘米。”商子明想提醒弟弟別誇張，但想想二十五厘米的刀也夠嚇人，“你怎麼確定是李家那位做的？又沒證據。”
“肯定是他。”商銳窩在沙發裏，大哥在面前不好把腿架桌子上，只好委屈的敞着斜在沙發前，“正常人誰敢在內地當街砍人？也就那個腦子不正常的蠻子能做出這種事，在香港囂張慣了。”
“李盛的動機是什麼？”
“報復姚緋。”商銳說，“橫行霸道的李大少爺被迫解約丟了面子，咽不下這口氣，非要毀了姚緋。”
商子明沉默半晌，似隨意問道，“你怎麼跟姚緋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