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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夫人,梳着雙螺的小丫鬟們連忙行禮:“見過夫人。”
趙沉茜聽到她們稱她夫人,無聲地鬆了口氣。看來,她賭對了。拍賣會上那個“趙沉茜”,就是殷夫人假扮的。
殷夫人今夜在大廳主持拍賣會,忙裏忙外,似乎做不得假,但趙沉茜注意到,自從“趙沉茜”上場後,殷夫人就沒有露過面了,最後一場拍賣完全由“趙沉茜”自己定規則,唯有在永康王不滿、全場要求東道主給說法的時候,她才從包廂裏傳出話。
這可不像殷夫人的風格。她那麼愛出風頭的性子,怎麼可能將舞臺讓給別的女人呢?除非,臺上的“趙沉茜”就是她,這也解釋了這次爲什麼是“趙沉茜”選擇留宿蓬萊島的男人。
今晚殷夫人要穿着“趙沉茜”那身皮和容衝共度良宵,那麼殷夫人的寢房就是空的,是搜查的大好時機。殷夫人的易容術和昨夜的小女孩脫不了干係,小女孩身上還掛着周霓師兄的劍穗,趙沉茜有預感,找到那個小女孩,就能解開這一切謎題。
至於容衝那邊會發生什麼……趙沉茜不願意去想。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被妖怪喫了也是活該,她還是想想去哪裏找小女孩和周霓吧。
趙沉茜也不知道殷夫人爲什麼要易容成她的樣子,但這一點未嘗不能利用。趙沉茜索性反其道行之,將人皮面紗揭下來,露出真容,大搖大擺走向殷夫人的房間。果然,她的坦然自若騙過了丫鬟們,丫鬟們雖然不懂夫人爲什麼換了一身衣服,但也不敢怠慢,畢恭畢敬回道:“回夫人,奴婢按您的吩咐,一直守着房間,沒讓任何人靠近。”
趙沉茜點頭,淡淡道:“做得好。我要回屋裏休息,你們繼續在外面守着,沒有我的命
令,不許讓任何人進來。”
丫鬟們心裏暗暗喫驚,夫人學那位學得越發好了,哪怕穿着這麼簡單的衣服,身上也有股自然而然的威嚴貴氣。以後夫人成了第一美人,就不會再動輒發脾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