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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芳的感冒很流連。起初只是流鼻涕，後來展成燒咳嗽。蘇景秋很着急，讓她醫院，她擺擺手：“什麼，我是沒感冒過嗎？”
“萬一…”
“萬一我就死。”王慶芳說。這會兒司明明不在跟前，她壓低聲音：“你倆吵架了？”
蘇景秋下意識說沒有，王慶芳卻瞭然了。她瞭解自己的兒，平常沒心沒肺，真遇到事就是現在這，佯裝高興，但骨裏都打蔫了。上一次這是很年前了。
“因爲什麼吵的？”王慶芳又問。
蘇景秋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含糊着掛斷電話。偏巧這一天聶如霜也打電話給他，問他居家的司明明有沒有欺負他。倘若在從前，蘇景秋肯定會一股腦告她一狀，這一天卻什麼都沒說。他自己也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
聶如霜又問司明明，也是問不出什麼來，就直覺這小兩口有問題了。老人再怎麼開明，對兒女的婚姻大事都沒法完全放下心。但態度倒是鮮明，對司明明說：“不知道你倆爲什麼吵架，但你不高興我肯定不樂意。平常關係再好，到緊要關頭，我必須向着你。”
“哦。”司明明哦一聲，她從來不懷疑聶如霜對她的庇護，是一種非常“蠻橫”的母愛，愛誰誰的母愛，再喜歡女婿也能瞬間翻臉的母愛。
“涉及到原則，絕不能姑息。”聶如霜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