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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桃慫恿她告假一日,可房氏這個婆婆素來吹毛求疵,她不滿從她肚皮裏爬出來的長房嫡子,這赫赫侯府的未來繼承人娶了這麼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鄉下丫頭進門,平白跌了她的臉面,故而嫁進侯府這大半年來,一直對沈安寧刻意刁難打壓,雞蛋裏挑着骨頭。
原以爲是她爲人本就嚴苛,可直到上月房氏孃家侄女四夫人房思燕新娶進門後,同是親兒媳,兩廂對比起來,那處境可謂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絲毫不帶任何遮掩的,這才知道並非什麼本不本性,就是堂而皇之的欺壓和區別對待罷了。
只是,沈安寧雖爲當朝首輔之後,沈家也已被新帝親自平反,可沈家滿門幾乎殆盡,再無任何倚仗,沈安寧又自幼長在農門,大字不識,剛入府時更是滿身粗鄙,與這簪纓世家從就格格不入,氣勢上便天然矮了三分。
再加上她的夫君,那位忠勇侯府的世子爺霽月清風,如天上皎月,更令沈安寧相形見絀,入府這半年來,她從不敢將頭高高抬起,她是那樣的不配。
可是即便如此,在得知婆婆有爲他納妾之意後,沈安寧心頭依然酸澀得厲害。
她從來不是那個被平反的首輔之後。
她骨子裏本就該是那個在鄉野間操持一輩子然後尋個門當戶對的獵戶或者農夫搭夥過一輩子的農家女罷了。
沈安寧只覺得頭昏腦脹,太陽穴裏的筋根根亂跳着。
方一踏入正院,二等丫鬟鴛鴦正好迎面而來,高聲道:“夫人,大姑娘夏日裏容易中暑,昨兒個您親口應下了雪居說今日送份蜜涼粉過去給大姑娘解暑,請問眼下還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