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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肺腑之言,全是看夫人面善,這才託大開口,若換個別的姿態高的主子,才懶得多嘴倚老賣老。
說話間,又微微笑着道:“夫人別看世子面冷,卻是個重情義的,老奴就是在世子小時候爲世子梳過幾回頭,世子竟還記得,上回世子夫人大婚時還讓老奴多喫幾杯酒。”
若擱旁的主子身上,纔不會惦記她們這些老掉牙的奴才呢,嫌埋汰。
沈安寧知道這個姚媽媽是一番好意,若是前世,一準羞紅了臉頰,而今,倒也不曾反駁,同時不免驚歎這位老人家的好眼力,只往這屋子裏頭一站,竟點出了她與陸綏安夫妻二人之間的癥結所在。
前世,陸綏安一心公務,所有心思全都撲在了案子上,他一月裏至少有大半個月宿在了大理寺,好不容易回府亦多在書房整理卷宗,她們成婚七年來形同分居,她常年獨守空房,是以夫妻感情極爲冷淡。
到死前,她竟都快要想不起丈夫陸綏安究竟是何模樣了,只剩下一個永遠轉身的背影,在腦海中漸漸模糊,漸行漸遠。
遂只衝着姚媽媽笑笑,道:“多謝媽媽提點。”
說話間,以指尖沾了些盒子裏的口脂,摁壓在了脣瓣上。
前世,陸綏安不喜脂粉,嫌棄香粉味刺鼻,沈安寧便七年如一日的素面朝天,而今,她偏要廣施粉黛,濃墨重彩。
待將頭髮綰好後,白桃將成親時皇后娘娘賞賜的一枚點翠如意大鳳釵小心翼翼地從錦盒中取出,佩戴到了沈安寧髮間,下一刻,只見白桃佝着身子湊在沈安寧的面龐前,呆呆愣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