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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在刑妖司過得有多苦!)
這話從界南一直忍到現在, 傷到陳冀之前,也曾傷過傾風自己無數次。
她想過表述得再委婉些、含蓄些,挑一個更恰當的時間, 風輕雲淡地同他道:“師父,‘花發多風雨,人生足離別’,塵世衆生皆是如此,你不必替我難過。”
可結果既是註定,不如還是說得直白。
每一次演練的畫面裏, 陳冀的臉都是空白。就是現在,傾風也不敢轉頭去看他的眼睛。
白澤抬手接過了托盤,放到一側的桌案上。
屋內變得很靜很靜。
陳冀紊亂的呼吸;右腳往前邁了一小步,鞋底與地面拖沓發出的摩擦;低下頭,靠在傾風耳邊,欲言又止的一個屏息……
無數細碎的聲音都切轉成了漂流的畫面。
從高空的浮雲到飛滾的沙礫,從殿前的空階到案上的燭火。天長地闊,傾風在那些零碎的剪影中搖搖蕩蕩,等着陳冀將醞釀的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