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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霍拾香嘴脣翕動,聲音細碎,說得有氣無力,“他被我刺了一劍,不敢置信,捂着傷口滿手鮮血地朝我走過來。我避開了。他踉蹌倒在地上,指着我說,我這輩子,難逃孤苦,註定顛沛。”
她只烙下了父親說的那些錐心之語。至於說話時是什麼表情,是否牽強。肢體有什麼動作,是否遲疑,都無心關注了。連同那張臉也朦朧,徒留瘋狂的情緒。
記憶裏或許有他將死時的悔恨,可她已辨不得真僞,只當那幾滴眼淚,都是自欺欺人後加上去的。
“你父親多年習武,雖已年老,可體格建強,只一劍就被你殺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陳冀開了頭,乾脆一口氣不停地將心中思慮都傾倒出來,攤開在明面上,叫霍拾香自行判斷。
“你慌亂中刺去的一劍,果真命中他的要害了?他不過能堅持着說幾句話,便徹底沒了聲息?他知你遺澤能驅邪辟怪,絕情推你入泥潭,總該是要圖謀點什麼,他何曾對你提過什麼要求?他若真是苦心經營十多年,敬終慎始,又怎會萬般疏漏,將名冊顯而易見地藏在書房裏,被你察覺反常,還叫你搜見證據?”
陳冀搖了搖頭,說:“都不合理。”
霍拾香也覺得不合理,可腦海中盤旋着的,仍舊只有那句話。
——爲什麼?
白澤說:“你父親年輕時曾來上京求學,我見過他幾面。是個不愧不怍、襟懷坦蕩的人。後來他去鴻都任職,恪盡職守,治下清明。我想縱是聖人,也在我面前裝不出這番假仁假義。況乎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