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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生死彌留, 傾風滿腔悽楚的離情倒是沉澱下去了, 反想上前安慰他們幾句:諸般苦痛皆是逃不脫的世情, 有人生來勞苦鮮歡, 接受也好, 不接受也好,都無法的。
隨即,傾風聽見一陣銅鑼聲由遠及近,伴隨着錯雜的馬蹄與腳步停在了屋外的空地。
馬上人沒有下來,勒着繮繩閒適地繞圈踱步。
衆人的哀悼聲驟然一止,變成極爲壓抑的沉默。叫人能輕易從中品出某股深重的怨恨來。
一位青年男性慵懶開口道:“趙杞這條瘋狗,自己死了不算,在臺上當着諸多老爺的面,還敢使什麼陰損手段,害老爺們壞了興致。主子寬仁,不計較他這番過失。可他死前發狂,砸壞了院中一張桌案以及一套茶盞,這就該賠了,共是一百三十兩。加上本月需交的稅銀,你們光是採石可不夠,糧食也要交還一半上來。”
他說話的聲音不疾不徐,有種拿腔捏調的做作,姿態很是倨傲,語氣裏帶着惡意明顯的嘲弄,又暗藏着一些恨意得解的暢快。
光是聽他說這兩句,便成想象到他此刻眼高於頂的模樣,渾像那些在權勢面前卑躬屈膝,撒開繩索便張牙舞爪的惡犬。
傾風不知道妖境的一百兩值不值錢,可聽到周圍人剋制不住的抽氣聲,知是筆能要命的鉅款。
有人憤恨回了句:“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