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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別敘在刑妖司裏不說一呼百應,那也是萬人尊崇,哪受過這樣的悶氣?越想越是咽不下,翻了個身,手上兩根鐵鏈碰撞着作響,將他火氣也給點了起來,嗤笑道:“將軍的腦子裏若是隻能有一根筋,怕是都得寫着你主的大名。不知你爲他這般出生入死,他可曾顧慮過你的性命。這份忠肝義膽,拳拳之心,別是空付了吧?”
“所得不多。一幫願意爲我賣命的兄弟,以及妖境而今盛興的國運。我此生夙願已償,便是明日就爲我主以身殉義,也是死而無憾。”大妖平靜地說着,側過身來看林別敘,“倒是先生,在人境也有十來年了,不知是否有交到能赤誠相見的朋友,或是志同道合的友人呢?往後人境那邊知曉您的身份,會有幾人唏噓幾人憤慨?幾人敢提刀來救?”
林別敘被他戳中痛處,心臟猶如被毒蠍的尾針蟄了一下,渾身血液都涼了下來。脣角漸沉,抿成一線,片刻後又和顏悅色地笑出來,嘴裏尖酸地道:“那可未必。將軍前路記着小心,別平白摔了跟頭。我認識的人大多記仇,見面就動手,不講禮數。您小心受傷。”
大妖不以爲意地道:“先生通達明哲,洞察事理,何苦自欺欺人呢?”
他濃黑的眉目裏寫着“古板固執”幾個字,行事作風直來直去,有種不知拐彎的愚魯。
偏偏每句話總是切中要害,一臉誠心相勸的時候,彷彿那表面的粗笨僅是刻意的僞裝,諷刺的意味便顯得尤爲濃重,將林別敘氣得夠嗆,積了滿肚子邪火。
林別敘正要開口,大妖熟稔地接了一句:“先生不必同我說什麼爲人處世的道理,什麼墨子、老子、孔子之類的聖人格言,我都聽不懂。”
林別敘:“……”
奇了,祿折衝怎麼就沒被他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