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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狐主去!我遺傳的。”)
傾風一時說不出話來, 手指用力摳着桌面的邊角,心裏頭只一陣悽風苦雨,狼藉得沒個完整的思緒。
無論是唾罵, 還是安慰,對這昏昧的世道而言又有什麼用。
匍匐在他人腳底,對方的一口唾沫就是洪水滔天,所以連姓氏都可以是錯的,“冤屈”一詞更是荒唐得可憐。
人一生來就被定了十成,半截身早埋進土裏, 縱你大聲疾呼,奮力掙扎,也逃不開面前這個桎梏的土坑。
換做以前的她,是斷忍不了這種辱,唯有血性的一劍,爭個魚死網破,方能平這口氣。可她不是弱不禁風的趙餘日,也沒有一家老小的親眷,沒有一身比自己命還重的牽掛。
傾風在心底悲涼地問自己, 而今她能忍得住嗎?
趙餘日自嘲笑道:“姑娘,你瞧我們現在這樣, 赧顏苟活,連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 也不敢跪着叫兩聲, 好似條沒骨頭的狗。”
傾風震了一震, 張嘴想說, 被趙餘日抬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