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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是被困於後殿,飽受摧殘的幼童;一時是隨白澤悟道,受萬人尊崇的皇子。
一時是立於山巔之頂,大權在握的陛下;一時又是傍人門戶,只能諂媚庸鄙的小妖。
王道詢與紀從宣兩個名字來回在他腦海中盤旋,最後俱是落下,砸得他頭暈目眩。
紀從宣宛若從深淵中拔起,靠着一旁的樹木急促地呼吸,方能從那窒息的錯覺中稍稍脫離。
衍盈問:“三年多里,但凡你能爲人族心生憐憫,有不顧惜自己性命的勇毅,便能衝破我的妖術。可是你沒有。紀從宣,你飽讀詩書,受教於白澤,也不曾有過所謂殞身不遜的氣節,如何能叫這幫人奴有?”
三年來黃粱一夢,醒來依舊山河寸血,天涯恨遠,潦倒難行路。
衍盈說他不知何爲浮萍,不曾垂目見蒼生疾苦,是以夜郎自大,口出狂言,這是錯的。
他自小因妖族血脈,被父親關於暗室。屋內門窗封死,只留個一寸見方的小洞。
奴僕偶爾想起時,纔會大發慈悲來給他送飯。送的殘羹冷炙甚至不如狗食,奴僕心情不悅,便會朝他碗里加伴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