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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傾風,把他另外一個角也給我打下來!”)
那半角屋檐傾斜着, 終是停了下來。空中揚起的飛塵卻沒那麼快平息,洋洋灑灑飄在日色裏,在灼耀明光下肖似團團金霧。
犀渠發上、肩上, 都落了一層。他面色沉冷地拍了拍肩頭,拉開嘴角,戾氣深重地笑道:“好身手。”
“彼此彼此。”傾風好奇問,“你是怎麼瞧出我不對勁的?連句話的功夫都不叫我說完。我還以爲自己裝得很像。白費我一番功夫。”
犀渠臉頰兩側的肌肉小幅抽動,分明是已被氣到七竅生煙了,爲了不叫自己落於下風, 還是維持住了可憐的體面,瞋目切齒地道:“無人敢在我院中,腳步聲如此錯亂地跑動。”
“原來如此。”傾風恍然大悟,拍着手說,“原來是你太變態,不是我的緣故。”
她這張嘴不饒人時,是能一句話將人激怒。對着石頭罵,連石頭都恨不能蹦起來噴點火。何況是犀渠這種沒什麼定力的人。
犀渠僅餘的一點自持在她輕蔑的笑聲中蕩然無存,周身內力暴漲, 人已如星火急射,朝上方騰躍而起。
犀渠看着體型粗重, 壯若一尊小山,動作卻很是生猛, 蓄力一跳下直接拔起一丈多高, 不留餘地地抬掌下劈。
傾風只覺虛影一晃, 眼前光色便暗了大半。那蠻橫到不講理的兇暴氣勢立即傾軋而來, 叫她面上血液往眉心湧去, 一種強而有力的壓迫感, 逼她生出本能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