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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風從容淡定,“嗯”了一聲,打斷他問:“那我若是不將這把劍取出,它日龍脈寂滅,妖境的百姓十不存一,這筆血債是不是也得算在我頭上?”
林別敘被問得噎住,回道:“當然不是。”
傾風又問:“兩界分明頭頂同一片天,腳踩同一塊地,可每次天塌地陷的浩劫,都是落在妖境頭上。人境若是繼續心安理得地躲在後面,這筆血債又該怎麼算?”
林別敘再次語塞。縱然有滔天的智慧,也給不出足夠信服的結論。
“對嘛,你也說不準。可是換作是我師父,換作先生,換作刑妖司裏的任意一名修士,我敢說,只要尚有一線生機,他們便不能見死不救。”傾風坦然自若地一笑,語氣堅毅地問道,“我只想知道,這把劍捅進少元山的劍,是不是必須得拔出來,纔能有那一線的生機?”
林別敘脣角緊抿,眼皮輕顫,從迷離的遐思中回神,點頭道:“是。”
“行。”傾風將身上無用的東西都拋了過去,僅留下一把木劍,朝林別敘瀟灑笑道:“照顧好我徒弟啊。”
隨即縱身一躍,跳入那片迷瘴之中。
輕薄的霧氣如同萬年寒潭之下的冷水,爭先恐後地灌入傾風的口鼻,一剎那,彷彿有千萬根銀針在她靈魂中穿刺,神智脆弱得像是排空巨浪下的一粒黃沙,被兇猛的力道一次次往深處拍去,再沿着河流的末端隨波漂流。
刺骨的涼意之下,隨之而來的是一段龐統無序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