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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酌泉說:“閒得無事可做。”
四娘這兩日一直在城中採買,順道處理些狐族的雜務,並未住在刑妖司,也不知曉季酌泉在山上的境遇。聽她這一句,只覺得有種不符合年齡的老氣橫秋。
狐狸見她一語戳中季酌泉的傷心事,忙扯了扯她袖口,小聲耳語道:“刑妖司的人都怕她,除了傾風,她沒交幾個朋友。”
“也是。”四娘心生憐憫,也不記恨她讓自己破相的事情了,看着她無力下垂的右手感觸叢生道,“聽聞受血煞之氣侵擾的人,難得一日安寧。你尚是蒙童便遭此劫難,想來每日每夜極爲難熬。”
難怪草木皆兵,身受重傷殺氣還如此之重。
季酌泉側身抱着自己的長劍,思忖片刻,平靜道:“倒也不算多難熬。我小時候怕黑,因爲一閉眼睡覺,難逃噩夢。夢裏不是在殺人,就是在被人追殺。是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敢闔眼。總感覺黑暗深處藏着各種鬼怪魑魅。後來先生見我可憐,將我帶在身邊,守着我睡。慢慢這毛病就好了。除此之外,都不值一提。”
狐狸大叫道:“睡覺都不能好好睡啊?那活着等同是死了一半。”
季酌泉心頭一哽,回說:“那是你。”
四娘感慨說:“先生對你可真好。”
三人閒聊了幾句,四娘側耳去聽裏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