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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的,這一聽就是絮果他娘教孩子的交朋友方式。
現在他又認真地“傳”給了他爹。
連亭沒再說話,只是寬袖一掃,就收好了所有的糖果。然後,他便趁着還沒有亮的夜色,着一身緋色朝服跨馬,趕赴了早朝。路上大霧瀰漫,唯有馬前的燈火微微照亮了一些前路,像極了絮果笑起來時閃閃發亮的眼睛。
在路過千步廊的輔興坊胡麻餅攤時,廠公的馬明明都已經過去了,又生生退了回來。在一衆被嚇壞的小官吏中,他就像是沒看到他們的驚恐一樣,只開口對賣家問道:“餅子多少錢?”
因爲昨天的事,今天出來擺攤的小商販都少了,不過也有爲了賺錢不要命的例外。張娘子一家就是個中翹楚,憨厚的丈夫是膽子最大的,替娘子開口回了連大人:“古樓子十二文一個,素餅六文錢一個,十文錢兩個。如果大人是要上朝,小人推薦素餅,沒有味道,還輕便好拿。”
放在外地,這樣的價格可以說是天價了,但放在雍畿卻是再實誠不過。京城掙的錢多,物價也是高得離譜,素有“雍畿掙錢雍畿花,一分別想帶回家”的美譽。
連亭直接扔去了一袋子銅錢:“拿五個素餅。”
等拿到裹好油紙的餅子,連亭看也沒看對方想要恭恭敬敬還回來的多餘的錢,那一袋銅錢夠買十倍的餅子有餘。他皮鞭一揚,就打馬徑直朝着皇宮的方向去了。
在那天點卯的偏殿門口,連廠公披着大氅冷着臉,一連送出去了三個鹹甜可口的素餅,都是給的目前與他同爲利益共同體的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