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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朝上腰桿子最硬的兩派,分別是以首輔楊盡忠爲首的楊黨,以及自詡君子羣而不黨的清流派,在千步廊出事的正是清流派的大佬之一。
這就像村頭的兩家榨油坊,一個村子是養不活兩個榨油坊的。現在其中一家油坊的三老闆出了事,那必然要懷疑是對家下的手。但另外一方自然也不會老老實實地被動挨打,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都會先一步爲自己抱屈,甚至倒打一耙,說對手賊喊捉賊。
雪花一樣的奏摺已堆滿了內閣的桌案,兩黨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大規模攻訐。
清流派雖沒有直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這案子的幕後黑手還需要查嗎?楊盡忠在先帝朝時就以排除異己而聞名。楊黨的反駁也很有力,他們要是真的想搞清流,有的是辦法,犯得着當街刺殺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瞧不起誰呢?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壓力也就給到了一直在督辦此事的錦衣衛。
“誰下的手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從這案子裏得到什麼。”雙方一起給錦衣衛施壓,不是因爲他們都想爲蔡大人伸張正義,而是想錦衣衛不堪重負,不得不答應協同多方調查,名正言順地把自己的人推到這場權力的鬥爭中。
清流派想推蔡大人的學生上位,不用問,這人自然也是武陵學子,根正苗紅的清流派。楊閣老爲了避嫌,不好明着推旗幟鮮明的楊黨,卻有個更適合的人選——在大理寺深耕多年的廉深。
“廉深?這名字有些耳熟。”楊太后蹙起一雙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