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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絮果娘美化過度,要麼絮果爹胡言亂語,很多鄉野百姓甚至都搞不清三甲進士的區別,戲文裏凡要進京趕考的主角,最後總能高中狀元,唾手可得的就好像狀元是什麼街邊的大白菜。
還有那陸陸續續寄回江左的一千兩也很蹊蹺,在摳門的先帝朝得不喫不喝當多少年的官才能攢下來?如果是貪官,這麼明目張膽地寄錢,是真不怕被錦衣衛查啊?
“所以一開始我也贊同你的想法,”不苦大師氣若游絲,還在堅持把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但轉而我又意識到了一件事,男人六十也有可能讓老婆懷孕啊。”
絮果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他爹多少歲吧?也沒有說過他爹很年輕。是他們下意識地就把俊美和年輕掛上了等號。可曾經好看過也是好看啊,只是不代表他現在還好看:“看看我查到的這個。神武年的梁探花,今年五十有六,不是江左人,但外放過,就在江左下面的縣當官,也曾被一些人贊過‘美姿容’,他問斬的原因是被錦衣衛從家中搜出了一整面銀磚牆。”
全是民脂民膏,但愣是躲過了先帝朝的嚴查,他往江左寄的錢說不定也能瞞天過海。
連亭細細對比着不苦調查來的信息,看到了裏面最關鍵的一點——這位梁大人在被抓起來前,曾祕密讓人在城門口留意過孩子,南方口音,秋天入京。
除了梁探花比較老以外,確實方方面面都很貼合。
不苦大師自覺已經把該交代的都說完了,一直緊繃着的精氣神也就一瀉千里,他本只是想往後歪歪緩口氣,不想這一緩就再也起不來了。頭重腳輕發虛汗,雙眼無神還噁心,最後一手撐着椅面,一手撫胸地乾嘔了起來。
不是跑累的,就是單純因爲三天沒喫飯給餓的。
準確地說,是辟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