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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三刻,太陽就落了山。
但一直等到亥時,絮果仍沒見到他阿爹回家。小朋友高度興奮了一整天,如今就要臨門一腳了,反而有些扛不住了,他此時就像一個被拉扯過了極限的皮繩,再難回彈,還皺皺巴巴,整個人在椅子上歪歪斜斜的徹底蔫了下去。
椅子旁邊的狐獴一家也是一個賽一個地困,上下眼皮子直打架,卻堅持陪絮果等到了現在。
只有不苦大師精神奕奕,他就像完全不需要睡眠一樣,從昨晚熬到了今晚,但依舊能一邊嘚啵得,一邊和絮果玩着交線之戲。
也就是俗稱的翻花繩。
不苦大師頗爲自得,他娘過去總提着鞋問他,送你去泮宮你都學了點什麼?他真的很想和他娘好好說說,除了讀書以外,他什麼都學會了啊,就拿這交線之戲來說:“我當年可拿手了,怎麼樣,絮哥兒,叔叔我是不是寶刀未老?來來來,別睡啊,看叔叔給你表演一個‘沙暖睡鴛鴦’!”
絮果頭重腳輕地呆坐在原地,眼睛都直了,腦袋也徹底不轉了,但還是會下意識地給大師鼓掌捧場:“哇,叔叔好棒!”
促膝戟指,翻變久良*。
一直到不苦大師用靈巧的雙手給絮果展示到了“白日依山盡”,熟悉的馬蹄聲才終於由遠及近地從衚衕口傳來。
“我爹回來了!”絮果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着急忙慌的開始了最後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