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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不苦根本毫無察覺,只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的方墩上,就招呼婢子多添了一雙碗筷,自然而然地喫了起來。
在快速大口喝完兩碗滑雞粥後,大師直呼痛快,並再次嘚啵得了起來:“真不是我說,狗剩子啊,同樣的衣服,你穿起來和咱們絮哥兒怎麼就那麼像兩路人呢?這好歹還是你換了玉色的一身,要是之前秋天白色的那套,媽耶。”
白色屬金,穿在目下無塵的廠公身上總有種說不上來的肅殺之氣。
官學服和朝臣的常服一樣,都是隨着時節變化而有不同的顏色需求的,春青,夏朱,秋白,冬黑,當然,還有五品以上官員萬年不變的貴紫。不管是哪一種,穿在連亭身上的感覺都好像他隨時要殺人。
連亭很努力纔在心裏勸好自己忍了,今天是兒子開學的第一天,不宜見血。他運氣半晌,這才道:“是嗎?我還覺得我和絮哥兒挺像的。”他勸不苦適可而止。
不苦卻一臉得寸進尺的驚訝:“你是什麼時候瞎的?”
喫(收)完(拾)朝(不)食(苦),絮果才終於想起來要把阿孃交代的第二封信送給阿爹,其實他早就應該給了,只是之前病了就給忘了,今天早上纔想起來。
連亭挑眉,接過了不知道被折了多少折的信箋,比上次沒頭沒尾的“還你”好了不少,至少這回有了一句禮貌的開頭“敬啓者”。連亭都懶得去深究這玩意是怎麼塞進絮果的荷包了,他更詫異於這信上的摺痕怎麼感覺這麼新。沒道理啊,爲什麼要多此一舉的折一下?
絮果既忐忑又緊張,悄悄拽着自己寬大的袖角問阿爹:“阿孃、阿孃說什麼呀?”
“哦,沒什麼,你娘就是好心提醒我給你準備上學用品時的注意事項。”從開學第一天孩子的書包裏應該裝什麼,到貼身的書童要怎麼選,大事小情全都考慮到了。只是信中的語氣可不是什麼商量,更像是一種告知。是一種在這個強調女子該三從四德的時代裏非常與衆不同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