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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獵場行宮。
一間裝飾奢華的屋子裏,四個御醫跪在地上給龍榻上的男人把脈,男人頭髮半邊已經花白,雙眼緊閉着,彷彿睡着一般,只是臉色看着有幾分差,泛着青灰色。
龍榻用屏風隔開,擋住了外面人的視線,姬長淵和太子並排而站,太子在左,他在右。旁邊不遠處是此次隨行的妃嬪,最上首坐着的是德妃,德妃以往並不受寵,還是老二突然沒了,父皇纔多了幾分憐惜。
想到德妃,姬長淵突然想到老七,以往跟老二各種不對付,如今人一沒,反而成熟懂事起來,親兄弟總是不一樣的。就像他和老二,年歲相近,小時候也一起養在故皇后身邊,但卻沒什麼感情,去年聽到老二沒了,他心中幾乎沒有掀起多少波瀾。小時候他總想着母妃肚子的那個弟弟生下來就好了,他也就多了一個伴,後來稍微長大了些就沒想過這事,更多覺得這皇宮是個喫人的地方,還是不出來的好。
就像老七,他的成熟懂事未免不是有了更大的野心。
姬長淵想到當初在邊疆從戎時聽到的老鷹馴養法子,一窩小鷹最終只能活一個下來,存活下來的也往往是最強壯的那個。他覺得父皇對待他們幾個似乎也是如此,很小的時候就培養他們的野心,老二是這樣,老五是這樣,他也是這樣,還有他那些沒來得及長大的兄弟也是這樣。姬長淵知道,在這張巨大的棋盤上,誰都是棋子,他所追求的就是能走到最後,他不願意輸,也不能輸,素素和他們的孩子還在等他回去。
御醫輪流把完脈,嘀嘀咕咕一番,然後出來說聖上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還需要靜養,至於什麼時候能醒來,他們也說不準,可能就是今晚,也可能要過幾天。
姬長淵注意到,御醫在說完這句話後,旁邊太子嘴角隱晦的彎了彎。但很快又壓了下去,一切都彷彿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