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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班反而連聲道歉,說沒關係,沒弄髒賀小姐的衣裳就好。
蘇雪至笑着道了聲謝,從花瓶裏拔出花,帶着賀蘭雪走了出來。
賀漢渚坐在車的前排右位裏,等得好像有些不耐煩了,見兩人終於出來,妹妹肩上罩着“外甥”的外套,手裏緊緊握着花,外甥說她有點冷,所以自己衣服借她了。他瞄了一眼低着頭一聲不吭的妹妹,不能理解的表情,隨即扭臉,叫司機開車。
汽車回到賀家,開了進去,賀漢渚叫妹妹回房休息,蘇雪至跟着他進了二樓書房。
他脫了外套,丟在椅背上,扯開襯衫領口,示意她去關門,自己就坐了下去。
蘇雪至照辦,關了門回來,站他面前。
“隨便坐。”
他的背部完全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兩條長腿隨意張開,雙手鬆松地搭着,目光則筆直地望着她。
她不知道他把自己單獨叫來想說什麼,但從他這種充滿侵略性、隱含高高在上意味的肢體語言來推測,接下來他想說的內容,對自己而言,應該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果然,宴無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