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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商船因爲沒有及時放倒桅杆,船被水流衝偏,船身也跟着橫了過來。 “穩住舵!快划槳!”四周的人都在大喊。 現在正值漲水的季節,水流湍急。 船工慌了神,愣在原地不知該幹什麼? 船長聽到四周叫喊聲後,立馬爬上頂篷。 他揮臂大聲呼喝起來,下面的這些船工這才反應過來,一起呼着口號“一二!一二!一二!” 衆人合力,死命拉拽,終於將船頭擺正。 要不是及時發現,船沒有章法的在河中移動。 要是撞到了別的商船,後果不堪設想。 先不說自己一船貨物打水漂,還要賠別人銀子。 這在碼頭之上都有如此大的風險,要是將船開出去,路上大大小小的風險更是不計其數。 陸子陽緩緩說道:“我們這裏並不稀罕的玩意,通過商船運輸到別國,物以稀爲貴,稀罕的東西自然價格不菲,商船一趟下來簡直是暴利,巢谷說的很對,普通老百姓做不了這個生意。” 得到陸子陽的誇獎,巢谷十分開心。 他立馬收回自己的心思,我幹嘛開心,他和我差不多歲數。 其實巢谷自己沒有發現,通過這段日子,他越發佩服陸子陽。 甚至對他的崇拜之情都超過了蘇父。 陸子陽主意多,點子新奇,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名噪京城了。 巢谷實在好奇陸子陽的知識儲備是如何得來的? 和當初蘇軾寫的文章一樣,汴京城人人都在談論他們。 而且陸子陽對這一切毫不在乎,所有生意都沒有掛陸子陽的名字。 他們談論的是巢谷,葛叔和徐宏達。 但是提到陸子陽,根本沒人知道他。 不過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陸子陽的功勞。 在這個年紀能夠如此淡泊名利,實在難得。 巢谷側頭看了看陸子陽,他的嘴上下翻動,仔細給他們說着他的想法。 他站在石階上,挺拔端正,一身清冷之氣,嗓音好聽,不卑不亢,像是懸崖峭壁上長年累月任風吹打後,依舊挺立的岩石。 堅實、剛毅、冷峻。 巢谷不禁想到幾年前在懸崖下救下陸子陽的場景。 現在回憶起來,陸子陽確實改變了好多。 “擁有一艘船的全部,對船主來說,每次航行都是一次驚心動魄的冒險,稍有閃失便會血本無歸,但是換一種方式卻能降低風險,穩穩賺取依舊不菲的利潤。” 陸子陽說完後,巢谷和徐宏達問他,“什麼方法?” “你們想,假如十艘船的船主放棄一人擁有一隻船,而是將100的所有權變成十艘船的10,加起來依舊是100,但是這樣卻完全降低了風險,這十艘船要是回來五艘船,他們依舊能獲利百倍,要是平均到每位船長身上也是妥妥的獲利十倍。” 聽完後,巢谷依舊很迷茫。 每次一提到數理問題,他幾乎就跟聽天書一般。 但是徐宏達對數字十分敏感,陸子陽的話簡直像一道晴天霹靂一樣劈開了他的天靈蓋。 這種做生意的模式簡直沒有想過。 其實他們也一直在使用這個模式,無非就是找合夥人,然後分散風險。 但是從來沒有人將這種想法放在商船上。 還不等徐宏達消化反應過來,陸子陽接着說道:“要是這十個人不斷擴大,變成一百人,一千人,一萬人,甚至是十萬人。” “那麼每個人只需要出一兩銀子便能有機會賺到一百兩銀子。”徐宏達說着,“這樣一來一個巨大的生意便被切割成無數個小生意,所有人都可以參與進來,我們便能有更多的銀子將商船運出去,然後賺更多銀子回來。” 徐宏不可思議的聽着陸子陽的設想,和他比起來,他們彷彿是一隻不會說話的猿猴。 “這船就是股。” “所以你昨天說的股票,股就是船的意思,那票是什麼?”徐宏達問他。 巢谷的大腦已經遊離在外,和商船一樣出去遠行了。 至於他們兩人在說什麼,巢谷是一點也不想知道。 “通過這個方式,確實降低了風險,但是船隻出海時間很長,要是有人急用銀子,他便可以將自己所有船的部分轉讓給另外一個人。轉讓的合約就是票,轉讓的價格就是股價。” “這,這……” 這種逆天的想法確實很厲害,但這其中也有很多問題,股價怎麼定,誰來維護這些合約……無數的問題盤旋在徐宏達的腦子裏。 他只能無助的望向陸子陽,期待他的解答。 “這不是一件小事情,我們還需要很多人的幫助,此事要從長計議。” 徐宏達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他隱隱覺得自己要翻開歷史宏大的一頁。 “子陽兄你簡直就是天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陸子陽拒絕,“我不是天才,蘇軾纔是真的天才,他纔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巢谷弱小無助的聲音響起,“我想問問,爲什麼所有權變成十艘船的10,加起來依舊是100。”,! 徐宏達大笑,“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數理問題,難道巢谷小弟想不明白?” “我要明白還問你們幹嘛?你們後面講的東西我是一點都沒有聽懂,我想回武館了,想念盧靖大哥了。” 之前招兵買馬的時候,盧靖以十分優異的表現獲得了陸子陽的欣賞。 他果然沒有辜負陸子陽的期待,現如今他已經成爲了巢谷的師傅。 經過訓練,每個人都有很多的進步。 巢谷也覺得奇怪,每次盧靖和他講那些十分複雜的兵法,他總能應對。 但是一到數理,他就像白癡一般。 聽到陸子陽和徐宏達站在那裏侃侃而談,而他只能像傻子一樣對着河水發呆。 不免有些失落。 陸子陽拍了拍巢谷的肩膀,對他說:“巢谷,術業有專攻,你放心,屬於你的天地還沒有到來,等到了那時,我們所有人都會以你傲。” 巢谷自然知道陸子陽的說的是什麼。 最近陸子陽告訴他,他們武館的存在就是要爲大宋選拔培養一批驍勇善戰的武將。 爲以後對外戰爭中取得話語權。 對此巢谷很開心,但是心中的擔憂也不少。 盧靖告訴他,陸子陽的想法很難實現。 在大宋,武將真的很難出頭,他們其承擔着很大的風險。 一旦陸子陽不能說服官家,那麼他們便會大難臨頭。 巢谷問過盧靖,既然這樣爲何不退出。 這些時間,銀子他們已經賺了不少。 別說養家餬口,就是過好一點的生活也完全足夠。 當時盧靖告訴他,“要是國家滅亡了,哪裏還有家?” 特別是這段時間,巢谷給他講了陸子陽的事情。 陸子陽可以爲了實現一個陌生人的公平和正義而賭上自己的生命。 做了那麼多事情,卻從不邀功,而是將鮮花和掌聲都留給了別人。 一心想着的是振興大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個人利益。 盧靖雖然想不明白年紀輕輕的陸子陽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他確實被陸子陽感動到了。 對於他來說,面前無非就是兩條路。 選擇離開,繼續留下。 他要不是命大,早就死在戰場之上了。 他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他的很多兄弟手足卻永遠都回不來了。 要是他只顧自己,那麼將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在他們刀下。 巢谷在等待陸子陽說服趙禎的那天。 所有武將都會得到重用,大宋也不再受到異邦的侵擾。 巢谷期盼着那一天的到來。 三人在碼頭待到了中午,徐宏達和陸子陽討論了很多問題。 “我們先去葛叔鋪子裏一趟,看看他最近怎麼樣?”陸子陽說道。 幾個人很快便到了葛叔的鋪子,人烏泱泱的,根本就擠不進去。 巢谷對他們說着:“你們跟着我,讓我替你們殺出一條血路。” 巢谷用手扒開前面的人,帶着陸子陽和徐掌櫃艱難的走了進去。 葛叔一看到陸子陽,立馬前去迎接。 “你們先忙着,我要接待下陸公子。” “陸公子,好久不見,快裏面坐,我給你沏壺茶。” “我們去裏面,今天有點事情和你們商量。”陸子陽指了指裏面的房間。 葛叔的鋪子比較大,隔板裏面還有小房間。 他們一同來到房間之內,在房間之中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葛叔給三人倒上茶水,“陸公子請說。” “葛叔,我看你最近生意很好。” “那是自然,都忙不過來了,好多城西的人都跑我這來諮詢。” “眼下,你也應該開分店,而且分店的規模還不能太小。”陸子陽喝了一口茶,“但是在擴張之前,需要做一個培訓學堂。” “什麼是培訓學堂?”葛叔問。 徐宏達和巢谷在一邊聽得仔細,雖然這些事情不該他們負責,不過多學學總歸是好的。 陸子陽清了清嗓子,“我打算將這家鋪子做成一個很大的連鎖品牌。” 巢谷一臉迷茫的看着陸子陽,心想這都是什麼東西。 徐宏達笑了笑,對巢谷說道:“簡單來說就是用一個名字開很多很多的店鋪,就像我們的酒樓一樣,在汴京已經好多家了,但是每一家都用和平酒樓這個名字。” 陸子陽點了點頭,“當下大宋的經濟還多是小農經濟,不成規模和體系,我們要是打開口子,將生意做大,自然後面很多人都會爭相效仿,市場纔會越來越有生命力,百姓纔會越來越富裕。” 葛叔算是明白了陸子陽的想法,他對陸子陽說:“所以陸公子的意思,我在也應該擴大鋪面,在汴京開更多的鋪子。” “不錯,但是你要先做一個培訓學堂。不管是酒樓還是宅子租賃售賣,這些都是服務行業。服務行業首當其衝就是要做好服務,酒樓的服務比較簡單,很快能上手。 但是你們這個有些複雜,合約的起草,後續客人的維護,以及大宋關於田宅的律法也十分繁瑣,所以我們要培養一批專業的人,就像武館一樣。”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那我們怎麼做?”葛叔問。 對於這些東西他可是一竅不通。 “先招聘一批你覺得有潛力,或者工作認真,品德好的人。然後找個大一點的宅子,簡單修改裝潢一番,打造成書院的樣子。至於課程,我會設計,到時候再和你詳談。” “明白。” “還有你這個鋪子的名字也得改改。”陸子陽說着。 巢谷立馬找到了發揮得空間,“就是,你這個名字確實太老土了,老葛找窩,這算什麼名字?聽上去還以爲您是老母雞呢!” 徐掌櫃和葛叔忍不住哈哈大笑。 葛叔之前也沒覺得這個名字這麼搞笑,巢谷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些不雅。 “那你給重新起一個名字。”葛叔對巢谷說。 巢谷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大腦一片空白。 想了半天,“要不叫葛叔帶你回家,怎麼樣?” 徐掌櫃立馬補刀,“這名字感覺老葛像是妓院的老鴇。” 說完,又是一陣鬨笑。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陸子陽。 當初他給酒樓起名的時候,已經很頭疼了。 現在又將難題拋給他,算了,只能先侵佔一下別人的版權。 好在他們也無法知道,更不可能告他。 “不如叫戀家,一語雙關。” “還是陸公子有想法,這個名字好,簡潔大氣,還十分好記,關鍵寓意還好。” 定下名字之後,葛叔十分開心。 立馬差人去做了新的牌匾,戀家正式誕生。 “都晌午了,我們要不回酒樓喫飯,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巢谷發出控訴。 “走吧!我們回去。” 葛叔叫了一輛馬車,四個人往和平酒樓駛去。 到了酒樓門口,陸子陽聽到一陣吵鬧聲。 他拉開簾子,只見下面有幾個男子將一個女子團團圍住。 嘴巴里面還大放厥詞:“老子今天看上你了,納你當妾室抬舉你,所以你最好不要不識抬舉。” 男子衣冠不整,露出他油膩的脖子,脖子往上是一張醜得讓人想吐的臉。 不等女子反應,噁心男竟然準備將手放到女子的胸上。 陸子陽一看,十分震怒,因爲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公主。:重度抑鬱患者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