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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啥啊送走,他那麼點大,喫的還沒小貓崽兒多。我們家雖然窮,還能少了他一口飯喫?”王氏記得這婦人嚼過自家的舌根子,對着她自然沒個好臉,哼聲道:“縣太爺還因爲這個嘉獎了我們家呢!有些人別是眼紅沒趕上好事兒,特地來說酸話的吧?”
“我們家有男人做那些粗重活兒,怎麼就要請別人來做,又怎麼酸你家了?!”那婦人被王氏嗆紅了臉,隨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涼涼地道:“也是,你家大兒子年紀輕輕就沒了,也沒個兒子。咱們的傳統就是得有個小輩兒摔盆送終,不然上路都上的不安生,讓下頭的人嘲笑後繼無人。收了這野孩子可不是正好?”
不等王氏罵回去,許氏叉着腰道:“我呸!老孃過年不罵人你當我是病貓是吧?你這尖酸刻薄的樣兒,怪不得你家喫食生意做不好,你家男人也不頂用呢!快從我們家滾出去,還想要春聯,要個屁!”
許氏和王氏一樣,打小性子就厲害,又孤兒寡母地生活了好些年,早些年許青川年紀還小的時候,她潑辣的名聲也是很響亮的。也就是後頭兒子考取功名了,許氏覺得作爲秀才他親孃得持重一些,這才收斂了性子。
那婦人被她一罵,立刻一邊出門一邊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窮秀才,又不是考中舉人進士了。”
看對方灰溜溜地走了,許氏也收起怒色,拉着王氏道:“你別理她,她就是酸。同樣是做喫食生意,你家剛做幾個月都比她家做了好些年的紅火。她就是酸你家的好日子呢,別和她一般見識。大過年的爲了這種人氣壞了可不值當!”
這婦人不在碼頭擺攤,在緇衣巷附近做喫食生意,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顧茵她們開攤沒多久就生意特別好,特地跑上門取經。
本來街里街坊的,顧茵也不吝惜指點兩句。
但聊過一次後她發現不對了,這戶人家並不是那種真的一心想做好喫食的,而只是想賺銀錢。當然這無可厚非,但是她爲了賺那昧良心的銀錢,還和顧茵說她知道哪家酒樓會賣廚餘,故作神祕地道:“那些東西保管喫不壞人,就是不怎麼新鮮,但多加點調料,誰都喫不出來!這本錢一省,保管小娘子的生意賺的更多!”
她是想以這種方法換取顧茵的悉心指點,沒想到這卻是觸碰到了顧茵的底線,當即就說自己沒這本事指點她,把她從家裏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