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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若真如槿汐所說,他能對我斷情,想必也不會再傷心了罷。
我錚然轉首,看牢浣碧清秀的面龐,輕輕道:“浣碧…”
李長傳旨之後,甘露寺外已有數十兵士守衛。槿汐早已吩咐了外頭,叫浣碧自去凌雲峯收拾些舊日什物過來。
浣碧去了一趟,取了一包袱衣裳過來,槿汐隨手一翻,靠在窗前皺眉大聲道:“姑娘真是的,這些東西分明拿錯了。奴婢請姑娘取些娘娘夏日的換洗衣裳來,姑娘卻包了一包袱冬日的大毛衣裳來,真真是…”
浣碧賭氣,大聲道:“不就拿錯了衣衫麼?我再去一回就罷了。”說罷低低在我耳邊道:“奴婢已請了王爺在長河邊等候,小姐快去罷。”
我披了浣碧方纔出去時披的碧色斗篷,頭髮打得鬆散,似與人賭氣一般,怒氣衝衝便往外走。我本與浣碧身形相似,夜色濃重更掩了一層,外頭的守衛知道浣碧是我近身侍女,自然不敢阻攔,一路放了我出去。
去長河邊的路早已走得熟了,卻沒有一次似今夜這般爲難。晚風颯颯吹起我的斗篷,心跳得那麼急,我迫不及待想見他,卻又無顏相見。
見一次便傷心一次,人世難堪,或許,相見亦爭如不見罷。
河水清涼的潺湲聲遠遠便能聽見,遙遙望去,他的身影在明亮的夜色下顯得格外煢煢,似蒼涼的一道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