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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凝神專注聽着,片刻道:“那麼如你所說,如今天象如何?”
副司儀恭謹道:“危月燕衝月乃是數月前的天象,這數月內風水變轉,日月更替,危月燕星星光微弱,隱隱可見紫光,大有祥和之氣,已過沖月之凌厲星相。依微臣所知,已無大礙。否則,太后如何能安泰康健,坐於鳳座之上聽微臣稟告。”
玄凌似有不信,“果真如你所言,爲何皇后依舊纏綿病榻,而欽天監司儀爲何不早早稟明此事?”
副司儀道:“危月燕衝月,月主陰,乃女子之大貴。天下女子貴重者莫若太后。微臣私心以爲,太后纔是主月之人。皇后雖然亦屬月,然而人之生老病死,既受天象所束,亦爲人事所約。如今天象祥和,太后病癒,可見皇后娘娘之病非關天象而涉人事,微臣也無能爲力。至於欽天監司儀爲何不早早稟告,皇上可曾聽聞,在其位而謀其事。而微臣則認爲謀其事才能保其位。正因天象不吉,皇上纔會倚賴欽天監,司儀纔有俸祿可食,有威勢可仗。若天象從來平和,皇上又怎會想起欽天監呢?不過是清水衙門而已。”
副司儀答得謙謙有禮,然而語中極有分量,不覺引人深思。玄凌微微一笑,“你似乎很懂得爲官不正之道。”
副司儀答得簡短而不失禮數,“微臣懂得,卻不以爲然。”
玄凌的嘴角蘊着似笑非笑的意味,略帶一抹激賞之情,只是笑而不語,看着太后。太后輕笑道:“哀家久久不聞政事,皇帝何必笑看哀家。”
玄凌眼角的餘光落在副司儀不卑不亢的容色上,澹然而笑,“兒子是覺得他做一個副司儀可惜了。”
太后恬和微笑,帶着一抹難言的倦色,輕輕道:“皇上懂得賞識人才,那是最好不過。”太后轉頭看向我,笑容深邃如一潭不見底的幽幽湖水,“不若皇帝也問問莞妃的意思,皇帝不是一直讚賞莞妃才情出衆麼?”
玄凌看我,含笑道:“嬛嬛,你也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