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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中,對着斟了白菊桑葉茶上來的小允子笑道:“你去欽天監很會找人。”
小允子笑嘻嘻道:“季惟生原是奴才的老鄉,鬱郁不得志的一介書生,屢考不中才靠着祖蔭進了欽天監當個閒差,還總被人壓着一頭。”
我扶着他的手盈盈起身,微笑撥着架子上的一隻白鸚鵡,從前棠梨宮那一隻因無人照管早已死了。因而玄凌又送了我一隻給我解悶。我給鸚鵡架子上添上水,緩緩道:“人呢都是要一個機會的,機會來了還要敢賭一把。或者平步青雲,或者終生鬱郁。季惟生賭對了,本宮也贏了。”我停一停,“只是本宮沒想到他那樣會說話。”我笑:“懂得把握機會的人很聰明,本宮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以後好好用着他吧。他的才幹可不止一個欽天監司儀。”
小允子嘻嘻笑着,替季惟生謝恩不提。正說着話,卻見花宜疾步進來,悄聲道:“娘娘!景春殿走水了。”
我點一點頭,“知道了。”說罷起身扶着槿汐的手行至儀門外,遠遠見朝南方向滾起一縷黑煙,火勢雖不大,卻也看着驚心。耳聽得外頭人聲喧譁,奔逐不息,想必皆奔去景春殿救火去了。
我穩穩站着,聲音在和煦的風裏顯得輕描淡寫,“怎麼起火的?”
花宜斂眉道:“小廚房用火不當心——除了景春殿的人自己不當心,還有什麼別的緣故。”
我默然不語,只靜靜微笑出神。不知何時,浣碧已悄悄佇立在我身邊,輕輕道:“當真可惜!爲何不乾脆燒死她,一了百了。”
我回首望她,她眼中有深沉的恨意,如暗沉的夜色。我輕輕嘆息,“我何嘗不想——只是,現在還不到時機,我也不願便宜了她。”
小允子垂手恭謹道:“這樣的時氣也能走水,可見安貴嬪真是不祥人。”